第三十三章 赵普民（1/2）
我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们是一群奇怪的人，一群新入的举人，一群未来的太监。
我们是高贵的，还是低贱的？我们已经超越几十亿平民阶层，跃入士族甚至皇臣，但我们没有自己的意志。
我们是让人羡慕的，还是让人可怜的？我们被人当面恭维，我们被人背后侮辱。
我们是主动的自由人，还是被动的应声虫？我们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却成了不完整的人。
我们是历史的终结，还是历史的过客？历史无人知道，我们可能是几万年前就自然产生的、必需的并将永存的，也可能是人为产生的、被动的、终将消失的。
皇宫太监把很多食品和药品端来来我们吃，这让我想起了狗剩儿家填鸭的情形。填鸭是把鸭子塞成大胖子，然后取出它的脂肪肝，再把它烤成烤鸭。皇室把我们养得健健康康的，提前吃上灭菌药止血剂，然后再割掉东西，去做他们忠诚的奴才。
我感觉很不好，就像沉闷的阴天连绵不断，就算下场暴雨或冰雹也算痛快啊！
没人问别人的感觉，我们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聊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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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不想，就越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随便开一个话题，聊着聊着就跑到那方面去了，然后就是死一样的沉默。
最后有个家伙说：“其实有医术可以让人男根重生。”此人带着厚厚的眼镜，头发稀疏，头顶微秃，瘦高个，跟竹竿一样。
旁边的一个人说：“你在讨论巫术吧。”
他说：“不是巫术，是医术！是科学，一万年以前就很成熟的科学。”
一个人说：“嘿兄弟，你好歹也是个举人，说出来不怕别人笑死。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啦？科学教是钦定的邪教呢！”
还有人说：“相信你还不如相信我能飞到月亮上去。”
“四眼儿”说：“真的可以飞啊。一万年前人类就已经坐着飞机去过月亮了，说不定太阳也去过。”
有人说：“吴刚追嫦娥还是夸父追日？哈哈！”
“四眼儿”憋红了脸：“我只是说有可能。可能以前有过这种医术，可能现在也有但是我们不知道，可能以后会发明这种医术。”
别人说：“哈哈，你说‘可能’，还可能明天天启来临，神用一枚火球消灭人类呢，因为皇家钦定宗教书都写明了。哈哈。”
“四眼儿”说：“好多病都能用药治好，只不过皇家钦定大明律例禁止平民使用而已，比如肺炎肺痨、瘟疫天花、淋病梅毒等被认为‘必死’的病。”
别人说：“那是病而已，你是少了东西。你腿断了，你用金疮药能治好，但是你腿没了，你用什么药来治？”
他脸涨红了：“你听说过肾移植不！有囚犯、甚至平民被挖了肾，然后移植给皇族或士族，救他们一命。既然肾能移植，为什么**不能移植？”
有人说：“你这是大逆不道！朝廷已经反驳这是假的啦。”
有人却说：“这好像是真的，我听说过。”
有人还说：“这真是真的，我亲眼见过。”此人还偷偷转头四处瞧，然后说：“兄弟们别乱说啊，咱们兄弟私下说话别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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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儿”继续说：“我确实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能不能移植，不过有种医术比它还难，但确实是存在的。”
所有人的好奇心被吊了上来，大家都把他围了起来。
“四眼儿”说：“我说的医术就是让不能生孩子的人生孩子！一个男人和女人生不了孩子，但是可以把男人的精子和女人的卵子结合起来，然后放入另外一个女人的子宫内，另外的女人十月怀胎后就生下了孩子！”
有人说：“不可能的。”
还有人好奇地问：“那生下来是谁的孩子？”
“四眼儿”不屑地说：“当然是前面两个人的啦。怀胎十月的女人只是个皮囊而已，生产下来就直接处死了。”
有人发出“唉”的叹息，更多的人还是说“不信”。
“四眼儿”急急地说：“我就是天下第一士族——赵郡赵氏的食客。我们家一个少爷不能生，他娘子也不能生，我们家主就偷偷找了皇室的御医。御医就取了少爷的精子和少奶的卵子，不知怎么搞了一通之后，把东西都放进别的女人的身体里。而且……最后你们猜怎么样了？”
他神秘地卖个关子。所有人都说：“快说啊。”着急的人开始骂他：“妈的怎么了嘛快说！”
“四眼儿”继续说：“当然是女人怀孕了。而且不止一个女人怀了孕，而且每个女人也不止怀了一个孩子，都是双胞胎三胞胎四胞胎！那婴儿全都长得一模一样！”
大家都说：
“切！牛皮吹大了！”
“你如果只说一个女人怀了一个孩子，可能就真把我骗了，但你说好多女人都怀了，而且每个女人怀几个，你当我们是二傻子啊！”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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