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中之才(2/3)

在很多小孩还在想着怎么偷懒玩耍的时候,他已经开端随着祖父学习《五经》和《书经》,更是在极小的时候就开端学习“书”之一道,坐在案后练习书法,经常一坐就是半天。

才干出众并不少见,难得是禀赋异禀还能沉下心。

正由于他表现出好学恒心的一面,马骅才会对这个长孙爱不释手,哪怕是处理公事都带在身边,更有了后来中正评价的那一幕。

得到评价后,大约是为了衬得起这句评价,马文才更是敏而好学,从小便在族中乃至吴兴郡的同辈之中出类拔萃,只是为了怕他骄而忘学,家中不许外传他的名声。

但名声这东西是拘不住的,教导马文才的先生大多是大儒,师者互通,渐渐的,便连会稽郡和吴郡的先生们都有了些耳闻。

这样的少年,即便门第不高,只是次等士族,但毕竟三代为官,想要进国子学也不算麻烦,谁又想他会来会稽学馆呢?

不过想想年初天子下的那道诏谕,再想想外面由士族子弟和冷门学子组成的“人龙”,贺革心中似乎明确了点什么,笑着揶揄一向谨慎的马家也不能免俗。

来了!

听到贺馆主终于提到了他来的目标,马文才心中一震,正色肃容道:“实在即便没有陛下的新政,小子也是筹备今年来会稽学馆求学的。”

“哦?”

“贺公昔日以《五经》见长,我家与馆主家中又是故交,家中早有将小子送到贺公膝下求学的想法。”

马文才不慌不忙地解释。

“只是陛下立馆兴学,贺公门下生徒数百,诸多事务缠身,家中反倒不好将小子送来麻烦贺公。后来贺公病重,家父探看数次,回家后直言贺公为了这些学子禅心竭虑,只渴看他能够好生养病能少费些神便是万安了,更是打消了将小子送来的动机……”

“马太守心肠仁善,贺某替家父谢过马太守的关心。”

听到马文才提起自己逝于任上的父亲,贺革眼中也大是伤怀。

“只是马太守乃是吴兴郡的太守,吴兴学馆的沈馆主与我父亲齐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他父亲的身材并不算硬朗,任会稽学馆馆主时已五十有余。五馆大兴之时,馆中内外之事相继而至,庶务学务复杂,这位蓝本只是做学问的老人自然是心力交瘁。

再后来国子学重建了,蓝本士庶一体的学馆顿时士庶分辨,士族子弟纷纷退学,冷门子弟怨天尤人,而这完整违背了五馆建立的初衷,着实打击了这位老人。

而后他的父亲身材越发沉重,直至一病不起,由于学馆而费尽心力,也并非是虚言。

马文才擅长察言观色,见贺革心防已经卸下大半,立即持续加强他的好感:“贺公病逝之后,馆中学生罢读回乡者不少,家父心中一直心忧着会稽学馆之事,好在贺伯父继任馆主,家父才算放心。”

“至于贺伯父所问,为何不让小子在吴兴学馆就读,一来是为了避嫌,家父是吴兴太守,小子进读吴兴学馆,自然处处受到优待,家父认为这样违背了让小子进学馆读书的目标,对心性上的磨练也会有所欠缺……”

马文才笑了笑,这是家世上的上风,他不必细说,贺革也会懂得。

“二来,小子在家中学五经,与《礼》上总是有些不得精华,五馆之中,会稽学馆尤善《礼》,所以家父才又又起了我将小子送来伯父门下就读的心思,只是前几年伯父刚刚继任馆主之位,家父怕烦劳到伯父,便督促小子在各郡之中游学,汲取各家之长,免得太过笨拙,一来让贺伯父受累,二来来日也不会给贺公及贺伯父丢人。”

他又露出惭愧的表情:“实不相瞒,家中年初就已经筹备好将小子送来,只是小子在吴郡耽误了一阵子,等到筹备出发时,陛下却下了那道诏书,家中反倒迟疑了……”

古时候拜师乃是大事,士族子弟游学,或者在家中私学,即便先生再多,也不见得都会“拜师”,先生也不见得会收为弟子,只不过有师徒情分,却不见得有师徒名分。

越是亲熟,越是谨慎,否则好生生的孩子送来,没有养成俊才,说不得要羞见故人。

马家对“拜师”如此郑重,不但是对马文才负责,也是对贺家门风负责,是以贺革不但不会赌气,反倒有被尊重的感受。

“马兄怕是担心我误会你家将你送来,只是为了谋个前途。也是,以他的性子,或许为了顾忌我的感受真不会送你来……”

听到马文才的一番话,贺革对这位成年后并不常来往的故交已经起了极大的好感,称谓上也从“马太守”变为了“马兄”,自然可见心情之变更。

贺革笑着捻了捻颔下的胡须。

“那你为什么又来了呢?你难道不担心我也误会你只是为了前途吗?”

“小子为什么要担心呢?”

刚刚还有些羞涩的马文才此时笑得坦荡:“三世不至五品之族便要除士,小子的祖父是散骑御使兼任太守,父亲是太守,到了小子这代,若不能官至高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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