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两面三刀（1/3）
马文才和当时尽大部分士大夫一样, 对经济之学并不怎么精通，若是祝英台在这里，大概会说出“通货膨胀”、“劣币驱赶良币”等好多成果, 来向马文才阐明铸造铁钱的迫害。
马文才会震惊，是由于他想到了祝家那么多回炉铁。
那些铁器大部分被铸造成小的箭头、矛尖等物, 马文才之前认为褚家有什么诡计，这些铁器可能会用来守城或攻城所用，由于那些铁的质量太差, 铸不成大件，连刀剑都不行。
可铸钱就不一样了。
一枚箭头，至少能铸成五枚以上的铁钱。
如今国内铜少, 但是铁器由于镇龙铁的缘故也日渐稀缺，国中有大臣提出以铁钱增补铜币之缺, 多半是由于国中暂时缺铁, 一段时间内不可能涌现大批铸钱的情况。
等到铜的数目恢复了以后, 再破除铁器，至少不会让民间无货币流通。
但更大的可能, 实在这一连串产生的事情, 都是预先设好的局。
马文才更担心的，是裴公帮他劫下的两船铁。
朝廷要铸铁币之前，劫铁之事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可现在这两船铁就变成了两船钱，裴公会怎么看他？
“祝家应当还不知道这件事。”
马文才忧心忡忡。
“往请祝少主……罢了，此事不便在馆中会见, 往和祝少主约个时间地点，我有事请他一晤。”
“是！”
派了下人往后，马文才便开端提笔研墨，给裴公写信。
那两船铁如今实在是棘手，他又不像祝家，有工坊可以私铸铁器，那两艘船如今停在吴兴船坞里，名义上是官仓里的官船，可真要有心，并不难创造里面装的不是粮食。
他必需要想出万全之策来保全自家的安全。
尤其在家中很有可能有奸细的情况下。
过了几日，祝家送了信来，约了马文才在起火后正在修葺的朝露楼中相见。
那天，马文才特地请了傅歧留在屋中，又让疾风细雨留下以掩人线人，独自一人偷偷往了朝露楼。
由于朝露楼已毁，没有两三月的时间根本没法营业，马文才到时楼中空空荡荡，倒是个谈论要事的好往处。
“你来了？”
见马文才来了，祝英楼面露期待。
“可是把英台接回来了？”
马文才没有答复他的话，而是环顾四周，忽然问道：“朝露楼是祝家的产业？那刘家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祝英楼正等着马文才说出妹妹的消息，却乍然听到他问起朝露楼之事，面露意外之色。
“这你也能得知？”
他点了点头。
“不错，朝露楼是我祝家的产业。那刘家父子，曾是我父亲赞助的门人，后来见他有些经营之才，便借了他本钱往做生意。他发了财，又重新投奔了我祝家庄，我父亲敬佩他的能力，也不把他当做下人。”
“外人只知道刘元是本地著名的富户，却不知若没祝家之助，他当初根本就没法在这会稽郡立足。”
“难怪英台宴客之日，祝家能有那么多部曲家将潜进楼中，本来这里本来就是祝家的产业，有什么偏门旁道都很明确。”
马文才笑道：“我之前就在想，这里好歹是由于英台宴请才烧成这样，为何刘家却不向我等索赔，这里既然是祝家自家产业，那这丧失已经是遇见了的，当然没人向英台要债。”
“闲话休提。”
祝英楼似乎心事重重，没有什么时间和马文才闲聊。
“徐之敬已经将那药做了出来，就等这几日看试药之人情况如何。你何时将英台送回来？”
“你为何如此着急？”
马文才猜度着。
“事情有变？”
“马文才，我也不瞒你，褚向得了天子门生，怕是马上就要回到建康。我祝家庄对褚家事关重大，褚家不可能没人监督，京中已经派了‘使者’前来会稽，快则这个月，慢则下个月，我恐怕就没那么‘安闲’。”
祝英楼表情沉重道：“你我两家现在正在结亲，建康对此十分不满。我祝家又丢了两船铁器，这新来的使者，一来是追究我家运船被劫之事，二来怕是想要带走英台。”
“我帮你送人的船已经到了丹阳，再留个几日，我就以英台面容无药可医的借口让船回来。等京中的人到了，我就让英台出面。”
他早已做好了打算，“住在我庄中的江羽士通晓医理，等英台服了药，被断定身染顽疾，我便让她脱身。”
“英台可以脱身，可我怕你们祝家庄，是脱不了身了。”
马文才露出惋惜的表情。
“京中送来的邸报，祝家庄怕是还没有得到消息……”
“朝中正筹备铸造铁钱，以代替铜钱。”
他话音刚落，祝英楼便脸色一白。
“朝中要铸铁币？此话认真？”
“谢使君得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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