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纵观古今,前宋时代为我汉人以r术治国之范例,是r教最为繁荣昌盛的时代,凡事皆要'讲儒学','尊孔孟',治国之策皆引经据典。范仲淹和王安石的新政和变法皆遭到抵制而失败;前宋时代之国力在当时也并不输于其它国家,但其对外战斗除了大理国之外都是败多胜少,然胜也罢,败也罢,皆是称臣进贡或割地赔款,差别只是给多给少罢了,重文而轻武,守内而虚外,实则是造成此种成果的根源。宋存三百二十年,无论治国、治政、治民、治军皆是庸庸碌碌,即无强国富民,也无开疆扩土,因循守旧、不重实用和反对变更,今观其史老衲也时常在想,若问我汉人治学,宋朝居首舍我其谁也,若问我汉人治国之失败,还是宋朝居首舍我其谁也。

皇上开我大明永乐盛世,永乐新政能否延续,老衲并不乐观,若是永乐之后再无永乐,又何来郑和焉?

然而皇上有皇上的打算,群臣有群臣的思量,在皇上心中大明的万世基业最为重要,所以这银子花在新政上更为重要;在群臣心中大明当前的国事最为重要,所以这银子花在国事之所急的处所更为重要。

这是皇上与群臣的国事之争。

其次,郑和出海巡弋于大海,四海升平,万国来朝,东南海洋已鲜见倭寇及走私船队,然海外贸易获利之大难以想象,老衲曾随郑和船队一起到过古里,我大明的茶叶、丝绸和瓷器与南洋之香料等货物两地出货利润有几十倍乃至于上百倍。然而能做造得起一条或多条大船,能将之装满货物出洋走私,其背后暗躲的也不是一般人啊,皇上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共享太平,焉知反对的群臣中除了观念之争是否还有利益之争。

老衲明确皇上苦,也明确群臣苦,更加明确百姓苦,老衲只盼看皇上能给新政埋下一颗种子,也许是太孙朱瞻基,也许是郑和之后的郑和,能为我大明的万世基业和汉人留下一个可以继续和延续皇上新政的沃土……”

姚广孝说完持续手捻佛珠,闭目不语。

朱棣一直闭目倾听不语,半晌他睁开眼睛,看着姚广孝说道:“少师一席话,朕心中豁然豁达,为朕解了多年的心结。永乐新政是朕操之过急了,但朕这帮群臣,只知读书,不知变通,不通世事。言必称圣人,行事必按祖宗成法,因循守旧,不知变更,他们为什么只知道向后看而不知道向前看,朕之后这帮臣子更不会逝世心的,定要恢复祖制。朕对高炽,只看他做好守成之君即可,如大师所言,朕对瞻基期看甚高,盼看他能够继续永乐新政,重开盛世,并转变我汉人治国只重仁义道德而不重其它治国之道。

今与少师坐而论道,更加坚定了朕推行新政的决心,朕意已决,将在有生之年竭力推行新政,至于朕的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这好大喜功的帽子朕是戴定了。”

说完,朱棣伸手取过王忠递过来的茶盏,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阿弥陀佛,纵观古今的明君贤相,他们立国兴邦靠的并不仅是孔孟之道,皇上的永乐新政本就囊括'礼治'、'德治'、'人治',然治国之道并非仅此而已,若要强国富民,兵需要练,弊需要革,政需要治,事需要理。不可数经论典,一概而论。有宋一朝可知若按儒教经典治国,可苟延残喘但不可兴国安邦。皇上之所为,老衲已然明了。”

将茶盏递与王忠,朱棣感叹万千地说道:“知朕者少师也!然朕看郑和的密奏确实匪夷所思,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朕心中却已信了五分,由于之前已有锦衣卫密奏,交趾新定,民心不稳,派往的流官也与当地的土官多有分歧,而且有不少人想着山高天子远,打算熬个资格或捞一笔就走人,因此朕认为交趾局面已经开端腐烂,若持续如此必将引发叛乱,若明年正月果真产生叛乱,此人因梦而立了大功,只是为何太祖托梦于此人,朕心中却甚是不解,大师能否为朕解开这心中之惑……”

姚广孝手指结束捻佛珠,沉吟不语,片刻之后他又持续开端捻着佛珠说道:“此乃天道,不可违也;若朱允炆不做出弑叔之举,皇上也还是逍远王爷,安乐北平,守卫北疆;皇上即位,兄长朱标失宗子朱允炆,皇上亦失第四子朱高爔,此亦天道也;朱允炆弑叔而失天下,由此皇上的四皇子循环转世此更是天道也;太祖托梦于四皇子,是为了告诉皇上他认可了靖难,认可了皇上的正统,用郑和的水师为奇兵,是认可了皇上的永乐新政,是盼看皇上知道四皇子已经循环转世了,阿弥陀佛……”

姚广孝端起王忠递过来的茶盏,喝起茶来。

朱棣紧握双手,青筋暴起,颤声喃道:“父皇他认可儿臣并托梦于转世的高燨,这、这……”

实在这是朱棣心中最大的心结,在那个时代任何一个天子都必须名正言顺的继续大统,即使反叛也必须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嗯,自古至今都要讲究个师出著名,管它是真还是假,成王败寇,赢了的自然会把这些事搞定。问题是朱棣他自己知道,要不是朱允炆把他逼的上天无路、进地无门,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发动所谓的“奉天靖难”了,固然天子这个职业很诱人,但失败的风险是灭九族,假如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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