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月冠（三）（3/5）
谢闲迅速地离开，但林然……却是走不了了——
瑟维斯终于知道自己的视角古怪之处是源于什么，他“自己”一直就在谈话的地方，在林然的面前，冷冷地凝视着他！
他感觉到了自己，对林然毫不顾忌的杀意，声调却一直是扬笑着的，瑟维斯听出了与自己极相似的地方。
只是不知为何，又掺杂了一些别的、有些熟悉的东西在。
瑟维斯没能找出这异样熟悉感的源头，但他“自己”却已笑着开口：“你走不了了。”
“你已经加入了研究所，对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泥胎计划，”眼见林然脸色惊变，他一步步紧逼，字句压迫着林然不堪重负的神经，“我一直、一直看着你呢。”
再接着，瑟维斯看见一个个再熟悉不过的手段被施加在了林然的身上。
他在折磨林然却不让他死去，将他吊在生与死的边缘，让林然身下洇出大滩鲜红的血液。
“你会被谢闲发现的……呃，啊啊啊啊！”
“你这个疯子，怪物！你为什么要笑……求你别笑别笑别笑了啊啊啊——！”
现在，想要杀他的人少了一个。
再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片段浮现，林然的仿佛只是一个重头的开胃菜。
每一个闪现的片段中，“瑟维斯”仿佛都隐于最暗处，他为谢闲清扫障碍，玩弄挑拨人心，用最脏的手段折磨得人求死不能，直至最后的崩溃。
这是瑟维斯见惯了的事情，它们不能让他产生更多的情绪。
但……不对、不对。
瑟维斯慢慢收紧了手，最开始的梦境，幼小的他被谢闲救起，他切实感受到了那样——从无尽的灰暗世界里被生生拖拽出来的，好似得到了救赎的感觉。
他的心跃动了那么一瞬，他感觉到了欢喜。
但这之后，他所看到的片段，却唯独只有符合他性格的那一部分。
瑟维斯想，他的记忆被截断了，他缺失了同样重要的另一部分：他另外的情绪……与哥哥的更多的记忆。
——他是不完整的。
随着这个想法的浮现，瑟维斯很自然的从梦境中醒来了。
他的手指轻点着桌子，进行着思考，怎么让自己重归完整，这像是一件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但也只是像是。
”也许……”瑟维斯忽地扬起了甜腻的笑意，紧盯着手边的所有消息，它们无一例外最终指向的东西，就是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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