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烈冰3(1/3)
刚一回到院子,就看见容钰老早就候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见到她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怒气冲冲道:“你又上哪野去了!当十方雪海是桃叶渡吗!说逃课就逃课!先前我怎么警告你的!你一天不百般作怪,皮就痒痒是不是!”
若负声脚步不停,直接进了屋子,把靴子一脱,踢到一旁,摔进床榻嚷嚷道:“累死了,累死了,你别念叨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容钰毫不留情戳穿她:“你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压根没有悔过之心!”
若负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仰头道:“我有,我有,我有悔过之心,最会忏悔了!”
“哼!”容钰平复了一会儿,在榻边坐下道:“你上哪疯去了?有没有闯祸?”
若负声笑嬉嬉道:“我今天就是去忏悔的。”
“什么!”容钰面色一黑,啐道:“你果真是不长记性是不是!说了不让你去招惹他,你还是非要一个劲作死!是不是真的嫌脑袋在你颈子上呆腻味了!又皮又欠,不要命了是不是!”
若负声支起上半身,满面春风道:“我觉得他已经不生气了,今天都没拿刀劈我!”
容钰泼她冷水:“那是人家压根不把你放在眼里,把你当个小朋友,不屑与你动手!”
若负声不想跟她争这个,转移话题:“今天是哪位宗主授业,有没有发现我没到?”
“你说呢!”容钰冷笑道:“案前空无一人,玄宫主又不是瞎了,能不过问?”
若负声心道:“居然是玄老头的课!嘿,他一定想不到我逃他的课掏他后院,偷见他家小崽子去了。”想罢,她追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容钰道:“说你病了,来不了。”顿了顿,她道:“我倒希望你真病了,老老实实呆着,哪都去不了!”
两人互不相让,讥嘲一通,临走时容钰站在门口,回过头道:“下回再惹生祸端,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倒时又累得我陪你一起跪祠堂……不,你干脆就别让我知道!”
若负声作了个恭送的手势,道:“慢走慢走。”
往后一连七日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但严格来说,也并非一点小波澜都没有。十方雪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负声和容钰不老少碰见“永州双杰”陈生跟楼舜,一旦对视,就必然停下脚步,冷嘲热讽,互相挖苦。其实容钰与他们二人无怨无仇,可他们两个加一起也骂不过若负声一个,就另辟蹊径,什么事都往容钰断臂上带,刺得两人格外恼火,这也的确行之有效,见戳到二人痛处,他们就愈发变本加厉,得寸近尺。
若负声岂能咽下这口气?她翘了一堂课偷偷潜进二人的住所把二人的课业撕了个粉碎,没想到动完手脚,刚翻墙而出,就好死不死撞见了玄悲邻。两人四目相对,若负声不慌不忙合拢在墙头上叉开的双腿,对他招了招手,嬉皮笑脸道:“玄迟,好巧,你出来散步吗?”
一声怒喝有如平地惊雷:“放肆!雪华仙君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另一个偏细的声音则惊喊道:“你你你——你在我儿的院子里做什么!?”
若负声这才发现玄悲邻并非一人,身边还有个板着张脸不善冷冷瞪视着她的玄老头,成无弦和楼人杰亦伴在其左右,只不过她一见玄悲邻过于忘形,才一时没注意到。
她自动忽略了后一个问题,笑道:“名字取了不就是为了叫的?就是个称谓,不然起了干什么?”
玄悲邻静静看她,道:“你谁的墙都喜欢翻吗?”
若负声眨眨眼,露了个不怀好意的笑:“少宫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莫不是醋了?”
她从墙头跳下来,拍拍手上的土灰,笑道:“这怎么说呢,还是你家墙翻起来更舒适些。”
玄悲邻别过脸,低低地道:“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好羞的呀!”若负声又开始睁着眼胡说八道:“一开始有路吗?没有。路是人走出来的,门是人凿出来的,谁说翻墙就不是走路了?墙可以是门,门也可以是墙呀!串个门子有什么好羞一羞的?”
玄宫主冷着脸寒声道:“好厉害的口舌!原来,我院角布的阵是你弄坏的。悲邻,你认得她?”
玄悲邻漠然道:“不识。”
若负声干咳一声,并不接话。楼人杰大惊后愤然指着她道:“你你你,你竟连玄宫主的墙也赶爬!”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表情都有些微妙的古怪,楼人杰不了解阵法,只当是若负声如方才一般翻墙出入,才有此一说,不过惊讶过甚,言辞不太贴切。
玄悲邻垂眸静立了片刻,半响,拂袖而去。玄宫主板着张脸亦跟着拂袖而去。成无弦作为主办人,脸上无光,喝斥道:“巧舌如簧!到处惹事生非!滚回去上课,后面再收拾你!”
若负声手抄着兜,不紧不慢晃晃悠悠逛回了学堂。隔着小轩窗,就能听见那念经一般的声音,想来今日又是个崇尚以理明世,古板迂腐的先生。若负声巴不得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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