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对兵(三)(1/2)
第五章 兵对兵(三)
就在高级军官们冷静地面对着战场形式的时候,战线上的中低级军官们却完全没有这样的闲心,他们在部下们的簇拥下,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带来巨大的损失,无数已经被踩成烂泥的尸首都证明了这一点,就单个个体而言,比蒙战士是大陆上最精锐的武士,人类与他们的战斗都必须具备勇气与技巧。
“压上去,压上去……”战场正中央,承受着比蒙最猛烈攻击的地方,一名身材高大的少校在阿尔扎特人部下的保护下挥舞着战刀,奋力地大喊着,他淡粟色的头发上粘满了泥浆和血浆,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他是一名所谓的混血儿塞里斯人,父系来自塞里斯公士家族,母系来自蒙特郡,这样的情况在塞里斯异常的普遍,由于不能天然获得公士头衔,他们不得不以平民的身份在塞里斯生活,也只能担任奴隶军军官这样被公士青年们不喜欢的职位。
但当塞里斯遭遇到一百年来最严重的危机的时候,这些平民们同样爆发出了与公士们不相上下的忠诚和热情,就在最近的几天里,仍然有大量的名字当中带着塞里斯人姓氏前缀的青年们不断地朝塞里斯的军营集结——
“比蒙已经不行了,战士们,举起你们的武器,把他们赶回到东方去吧……”从开战起,少校的声音就始终在士兵们的耳边响起,头脑并不复杂的奴隶军士们只要听到自己长官的声音,就能始终坚持在血肉横飞的前线。
一名身高超过一个半人的象人比蒙大武士手持着巨大的树干,在奴隶军密集的阵型当中来回横扫,无数的阿尔扎特战士被撞得飞了出去,少校冷冷地观察了一阵,在他的示意下,一排长枪手猛然加速,狠命将长枪刺入了象人武士的脚掌上。
象人武士痛得扬天长吼,却又被一排神臂弓手射中门面,随即轰然倒地,他身边的阿尔扎特战士红了眼一般扑身上去,将比蒙的脑袋割了下来。
另外两名比蒙愤怒地大声吼叫着,巨大的身躯猛烈地撞开三四名阿尔扎特装甲步兵,挥舞的兵器劈开了一名步兵厚重的盔甲,坚固的铁制盔甲在钝器的打击下翻卷开来,带出腥咸的血肉和碎末儿。
“杀死他……”阿尔扎特步兵惊呼着,又一拥而上,人海一般淹没了比蒙。而悲壮而愤怒的比蒙战士则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带走大片大片阿尔扎特人的生命——为了生存,青年们的生命之光在战场上闪耀着最后与最耀眼的光芒。
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塞里斯方面的战线已经换了三波战士,而比蒙这边则完全没有办法休息,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比蒙战士的体力迅速消耗,三万多的比蒙逐渐只剩下了不足万人。
少校拍了拍比蒙武士的脑袋,他身上已经挂了五个敌人的头颅,整个人看起来活象从地狱中归来的恶魔,甚至连以悍勇著称的比蒙战士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根据塞里斯这次军功赏罚令的标准,他已经拥有了成为塞里斯公士的资格,家族和自己几十年来的愿望就在这一瞬间实现,三十多岁的少校甚至激动得想哭。
“长官,现在怎么做?”沉浸在思索中的少校被自己手下憨厚的声音惊醒,原本密集而疯狂的比蒙战士突然之间似乎不知去向,面前是一片空旷的草原,遥远的前方尽是黑压压的鞑靼人骑兵,模糊得看不清楚面目。
少校怔了一阵,随手在自己的头上摘下一些挂着的血肉和某些不知名的器官碎片,比蒙的战线已经支离破碎,自己的团队已经击穿了比蒙战士最后的防线,散落成小块的比蒙军阵在阿尔扎特奴隶军的潮水中被迅速淹没。
即使仅仅是中级军官,少校也敏锐地察觉到,阿尔扎特步兵们使用了超过八万条性命,换取了三万比蒙的死亡——
“指挥官在哪里?”看着遍地尸首的战场,流成血河的草原和池塘,少校只觉得胸口像火焰一样在燃烧,不知道什么时候,弩车和投石车也停止了发射,战场上猛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身后的中军战区少将指挥官的军旗在高台上静静地飘动着,传令兵不断地挥舞着巨大的彩色信号旗,传达着指挥官的命令。
“该死……”少校低声骂了一句,对面鞑靼人的骑兵仍然没有任何动作,这些杀戮机器依然冷漠得如同最坚固的岩石,从鞑靼人军阵的背后,一阵阵哭泣声渐渐传来,大片的军队再次进入战场——说是军队显然有些勉强,这些人除了一只算不上称手的武器,几乎什么都没有。
读懂了信号旗的少校很清楚,那些是被鞑靼人掳掠的东部阿尔扎特人,他们与自己麾下的战士有着同样的语言和相貌。
就在前线官兵们开始不知所措的时候,至少有两个万人队的鞑靼骑兵夹杂在东部阿尔扎特人的队伍中间移动起来,这些鞑靼骑兵身上带着短小的手弩,腰间挂着弯曲的马刀,破烂不堪的衣袍上尽是零碎的装饰,即使是同样简陋的装备,但他们冷漠的表情中却露着淡淡的死亡气息。
面对着被传说了百年的凶残敌人,即使是最坚强的塞里斯战士也不由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在传说当中,这些人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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