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2/3）

拿单捋须说道：“节度大人此说绝非危言耸听！待老夫进宫，当面指正我王。令其知罪悔过，安抚群臣重新凝聚合力！令我朝不致旦夕间分崩离析！”

“还请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令我王回转！”两人做别，亚比亚瑟自在府上候他回音。

大卫王再喜得一子，又闻边关捷报，好事连连，正自高兴。忽有内侍来报：“护国老拿单求见！”

以色列王笑道：“老来得恰是时候，本王正想请他为新生孩儿起个好名！”

拿单只在便殿稍坐了片刻，大卫便迎了出来。老看他一脸喜气，心想：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君王还以为他所做一切，可算丝丝入扣、全无破绽，人不知、鬼不觉……

大卫近前问道：“老为何事而来？”

拿单答道：“我王英明盖世、兴邦强国如今以色列四周各国尽皆臣服，四境安宁、宇内称颂！我王所建功业已是前无古人！而在这太平盛世，却有件不平事，恳请王亲自主持公道！”

大卫笑道：“是什么不平之事？老尚不能裁决？还需本王出面……？”

拿单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耶路撒冷城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富户，一个是穷人。富户有许多牛群羊群！穷人除了所买来养活的一只小母羊羔之外，别无所有！”

王听他是在设比喻影射，接着问道：“后来怎样？”

拿单续道：“羊羔在那穷人家里，与他同住，和他的儿女一同大吃他所吃的，喝他所喝的，在他看来如同女儿一样！”

大卫问道：“如今以国当中，百姓丰衣足食，还会有这般穷困之人？唯一的产业，就是那只羊羔？”

拿单不答，又说道：“请王听老夫讲完有一日，那富户家里来了位贵客。富户却舍不得从自己的牛群羊群里，取一只来款待客人。竟把那穷人视同己女的羊羔，抢来杀了！献做宴席上的佳肴！”

大卫怒道：“国都之中，竟有这等不平之事！老可知：行这事的人是谁？我指着以色列的神起誓：那富户该死！他必要偿还四倍！因他没有怜恤的心！”

拿单凝视他半晌，不出一言。大卫被他瞧得心里发毛，不敢和他直视，望向别处，又问道：“这其中可有难言之处？令老不便启齿？”

拿单叹道：“那该死的耶路撒冷富户……就是当今以色列的大卫王！”

大卫看他正气凛然，义正辞严指责自己做贼心虚，眼光闪烁、结结巴巴问道：“……老……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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