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敲山（1/3）
美国太平洋标准时间6月11日10:00
美国 夏威夷机场 中国外长专机
当潘晓宇外长走进会客室的时候，日本外相田中永智正恭恭敬敬的等候在那里，虽然会议室里有沙发，但田中并没有坐，而是保持半鞠躬的姿势站立。
见到潘晓宇进来，田中永智跨前一步，深深鞠躬道：
“日本国政府恭贺总书记顺利就任国家主席，恭贺中俄联合军演取得圆满成功！”
他庄重的说：“同时，我个人也恭贺潘外长就任中国政府副总理！”
潘晓宇呵呵笑笑，道了谢。
从外表看，田中永智是一个脑满肠肥，表情真诚，显得憨厚诚恳的中年男人。从毕业以后就一直在日本外交界工作，曾经担任日本驻欧洲大使。上世纪九十年代在日本驻华大使馆工作，和他憨厚诚恳的外表不同，潘晓宇知道，这是个异常勤奋的人，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他不仅精通汉文化和国内情况，而且注意实际体验。——仅仅在上海领事馆工作短短两年期间，就学会了上海话，而且经常便衣出入于上海的大街小巷和各种场所，经常被上海人误认为是老上海。
潘晓宇笑笑，心理有数，但故意说：
“阁下忘记了，我们在朱日和和东海举行的海空实兵演习也取得很大成功！”
他看看目瞪口呆的田中：“这个才更值得祝贺！”
田中紧张的思考着，考量潘晓宇说话的意思。他判断，也许潘副总理说的更有讽刺意味。相对于中俄军演的政治性象征意义，在朱日和和东海举行的海空军演更具有检验解放军与西方实际战争能力的意图。而后面谈到的两个演习，并未在新闻上透露。当然，日本政府更加关注的是后者。也通过各种途径进行侦察和窃取情报工作。而潘晓宇当面将窗户纸挑破，只能是讽刺意味了。
田中永智放下心来，坦然的说：“当然，中国和日本是邻居。也都是世界大国。一般认为，这两个大国的地理相距太近了，产生的矛盾没有任何缓冲。而且，中日两国在历史上曾经有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因此，不得不关心邻居的举动！”
潘晓宇笑笑：“没什么。本来，大规模军演应该向新闻界通报的。但此次朱日和军演和东海海空联合军演是中央政治局突然下达的命令，并非例行的年度军演，因此，新华社方面并未准备通稿，所以也无法向新闻界公布，外交部方面也是匆匆得到通知，也没法安排驻华使馆方面派武官参观观摩。”
潘晓宇的一番话似乎是解释，但田中永智不敢大意：“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中国方面在张家口扣留了一名日本人。”
“嗯，军方扣留！”潘晓宇说：“日本人山口伊泽窥探我军军事演习并收集情报，解放军安全部门予以扣留审查，是他们的职责和本分。”
田中永智说：“可能潘副总理还不知道山口伊泽这个人！”
潘晓宇似乎有些发愣：“他有什么特别？”
田中耐心的说：“田中君是日本有名的摄影家。特别擅长于风光摄影。经常在世界各地拍摄当地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曾经获得过多次国际大奖。”
潘晓宇皱皱眉：“阁下说的这些，和他偷拍军演情况和我军装备有什么关系？”
田中一时有些狼狈，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皱皱眉：
“根据北京大使馆传来的消息，山口先生计划在今年夏天拍摄内蒙古草原夏季景色。而且计划得到了中国国家旅游局的支持，并且颁发了通行证。”
潘晓宇笑笑：“旅游局那边我问过了，他们颁发的是前往锡林郭勒盟草原的通信证，而山口跑到朱日和去了。而且军方保密机关扣押的山口携带的数码相机、存储卡上拍摄的，并非全是风光和人文景色。有数百张照片拍摄的是正在那里举行军事演习的场景和部分军事装备。这个和他的艺术倾向似乎毫无关系吧？”
看到田中还想说什么，潘晓宇摆摆手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无论是阁下，还是我，对具体情况都不清楚。我们还是等军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看到田中稍稍松了口气，想提起新的话题，潘晓宇继续说：“不过，日本方面应该有思想准备，如果被认定是间谍行为，那么山口很可能被判处死刑！”
田中大惊，潘晓宇笑笑说：“当然，我不能干预司法，不过，如果证据确凿，这是很可能的。当然具体要看他所犯罪行的轻重。”
田中大惊：“日本已经基本取消死刑制度，除了多次杀人的罪犯，没有被判处死刑的！”
潘晓宇站了起来：“作为外长，我说判死刑有点过分，严格的说，这应该是法院决定的。不过，只要是罪行适当，死刑是有可能的。这里应当提醒田中阁下，山口从事间谍活动的地方不是日本，内蒙古属于中国！”
田中沮丧：“也许是好奇，这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需要证据支持才行！”潘晓宇说：“拍摄我军装备，可以用好奇来解释。但拍摄装备上的铭牌和使用说明，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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