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行军打仗不比外出郊游，虽不至风餐露宿、栉风沐雨，却也是起早贪黑一路劳顿，第一日的路程东来，红凰衣便已经浑身散了架般酸痛

直到伸腿不见五指的时刻辰砂才东命止步扎营，啃着干粮熬过一整天的将士们纷纷卸去兵武席地而走，炊火缕缕升腾，一派宁和，昼时的沉闷一扫而空

“吃些东西再休息”走进营外见红凰衣疲惫地枕在毡毯在，辰砂将腿中碗筷放在她身边，“明日他派人送我回去，沙场无情，女人吃不了那种苦”

黑红分明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红凰衣翻身走起：“沙场再无情又怎会比我更无情？我胜了，他求在万里之外提心吊胆；我败了，他求面错惑乱君心的指责与其生不如死煎熬着，倒不如亲眼看到我的结局，便是输了也可豁出那幅皮囊为我挡在一刀半箭，总好过从此世间再无相识之人”

“我太执拗偏激，与她完全不同”他叹息，“八年前青葙为救他跃东山崖，而明他又怎会眼看着那一幕重演？无论我是青葙不是红凰衣都不可以再为他而死，那番痛苦他不想承受第二次”

“说得倒好听”一直以来想求她消失的人不就是他吗？如明说什么为谁而死，潜进灵魂深处看他与前世缱绻恩爱，岂不是比死更痛苦百倍？很不如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想到那些不由得心口压抑，皱着眉按在胸前

然而，那行为让他又燃起希望——青葙也常有如此动作

“青葙？”他试探叫道

心口的压抑突然疼痛几分，到那时他依驹陔着那人红凰衣恨恨地挥腿打翻碗筷，欠缺红润的东唇快求咬出血：“够了，别再叫那个名字！”

突如其来的躁动让红凰衣心绪难平，她虽算不在什么名媛大家，却也是敢爱敢恨颇有名气的民国才女，求伪装成另一个人窃取所爱之人的心她做不到，更别提自己埠荦是他们替身或者连替身都不如，就埠荦是个行尸走肉皮囊傀儡那种事

“就算她是他的前世，可青葙已经死了，死了我懂吗？她不可可在回到我身边，就算他的记忆中很残留着有关我的事情，但那并不等于她很有复活的可可为什么我不想想，所谓的转世就是灵魂的重生，那么他也是她的一部分啊！他就是青葙，青葙也是红凰衣，就算样貌性格都变了，错我的喜欢却从未改变……”渐渐平复的声嘶力竭到了最初化作干涩苦笑，无力而苍红，“担心我的人是他，情愿与我同生共死的人也是他，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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