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生命轮回(2/3)

,他已解开安全带,脱离悍马车,用两只血肉模糊的手顺着钢筋拉力在拼命往上爬。

我眼睛里忍不住流下泪水,痛恨自己的软弱——原来,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结束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没等张帅爬上来,悍马就带着沙石水泥坠向河床,落地时发出沉闷响声。

在车坠落刹那,张帅抓住我那条受伤的腿,胳臂用力,终于爬了上来。

我听见自己那条腿骨头再次断裂,就紧咬牙关,没有让自己发出痛苦惨叫。

张帅脸色苍白趴在桥面上咳嗽,我仰躺在他旁边大口喘气,身体快要虚脱。

身体再也没有一分力气,看着天幕,一片黑影突然笼罩了我。

不知什么时候,张帅已经站起,他双手高举着那根钢筋,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我有些奇怪他的动作,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轮着手里的钢筋砸下来,对着我的头部。钢筋砸到头上,我已感觉不到疼痛,疲惫到了极点,也许死并不是那么可怕,有时还是最好的解脱。

我闭上眼睛,如果死亡不可避免,就安静的接受吧。

隐约听见钢筋拖地再次举起的声音,希望这一次他不要再砸偏。

“咣当”一声,有物体坠地。

我仍旧闭着眼,等待死亡的过程是那么漫长,再也没有东西砸下来,用力睁开眼,看到张帅似乎是虚脱了,手里紧紧抓住钢筋棍,靠在护栏上,在大口喘气。

市中心医院。

我和张帅被分别送进医院急救室——最终有路过的司机报了警。

进急救室时,我倆都还有意识。警察和交警分别询问我和张帅家人联系方式,我把冉静的电话告诉了警察。

我一条腿骨折,全身多处受伤,头上有数道伤口,最严重的伤口是在肩膀上,那条被扎进玻璃的伤口在救张帅时再次撕开,深的能够看见骨头。幸运的是内脏没有受到伤害,全是外伤。

相比,张帅就没有那么幸运,他一只眼睛视力严重下降,以后可能会失明,断掉三根手指,双腿骨折,脸上留下数道深深的伤口,就算治好,以后只能成为刀疤脸。

做完手术,已是凌晨四点多。在麻药的作用下,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被一阵杂乱的吼叫声吵醒,一睁眼,看到卫兵带着一群光头男人站在我的病房外,大声谩骂,他们拼命想冲进来,几名医生和警官正挡在门口。

卫兵杀气重重地盯着我,一幅要把我碎尸万段的凶相。

后来我才得知,那晚冉静接到医院和市警官电话时,正在处理一个紧急案件,她通过出现场的市警察简单介绍,猜想到我很可能遇到危险。

她通过老姨在市警局的关系,请求市警局同事帮忙在医院照看我。

几名警官刚赶到,立马看见卫兵一身杀气带着马仔满医院找我。

有热心护士看到卫兵和手下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楼上楼下乱窜,乱扔烟头,满嘴脏话,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我所在的病房。

市警官们以为这是一起交通事故纠纷,顶多是两名司机怄气飙车,家属们的纠纷打斗他们见得多了。就没太重视,只是把卫兵他们阻挡在病房外。

没过多久,卫兵手下越聚越多,还有马仔调动了市社会大哥资源,准备包围医院,杀个血流满地。

病房门口的几名警官已顶不住冲击,有警官用对讲机呼叫支援时,被卫兵马仔一把夺过,摔在地上。

在病房门被打开时,我再次绝望,感觉像一叶孤舟在凶险的大海中快要被淹没。

卫兵数名手下一马当先,冲过来掀起我的被子,拔掉输液管,有个马仔还高呼:“为大哥报仇!”

他呼喊这句话时,我猜想张帅可能是死了。

有人举起棒球棍狠狠地向我刚动完接骨手术的腿砸去。我甚至感受到那种痛彻心扉的疼。

在棒球棍就要落下时,一道黑影闪过,手持棒球棍的马仔惨叫一声撞击到墙壁上。

我哆嗦着把头伸出被角。

冉静到了!

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终于赶到。

我看看她身后,又绝望了——冉静竟然是孤身一人,虽然她一身警察制服熠熠生辉,像天神一样一脚踹飞卫兵手下,但她面对的是几十名身强力壮斗殴为生的男人,还有更多卫兵马仔在赶来的路上。

冉静踹飞卫兵马仔后,卫兵并未出面,市一名社会大哥带着几名小弟围上来。

冉静低头看我,看到我身上星罗密布的伤口和纱布绷带,以及腿上的石膏固定板时,她眼睛里星辉一闪,就要掉泪。

市大哥的手却不识时务的在那时搭上她肩膀,我看到冉静手一扬,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了市大哥的额头。

市大哥脸上肌肉抽搐着说:“有种你开枪!”

他还没说完,冉静一个凶狠直踢,警用靴子踢在他裤裆里。市大哥蹲下时,在场的人甚至都能听见有什么东西破裂流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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