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潸然泪下（2/2）
我说好吗，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令狐小丫在他怀里又是一通闹，连踢带挠的，自己也又是泪流满面，终于还是无力地伏在楚朝阳胸口，低声哭泣。
“当你爸爸知道我是谁的时候，想要在第一时间把我送走，只是当时我伤得太重，没法走，后来……”
楚朝阳努力回想着，回想着那个让他下定决心留下来的夜晚。
令狐小丫在他怀里仰头等着，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切。
“后来我能下地走动了，想要再次跟他道谢，却看到他在捧着照片哭，那照片，是你小时候，似乎是一两岁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一直不回往，为什么不告诉你他们还活着。”
“他说什么？”
楚朝阳遗憾地摇头，“他并没有答复，只是一种在掉眼泪，我也不忍心再问。”
令狐小丫握紧拳头，想要捶打楚朝阳又舍不得，明明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他一直哭一直哭，全部人显得特别苍老，看得我心里挺难受……我跟我父亲关系一直不好，这么多年也都没有接洽过，也根本不知道他身材状态怎么样，那晚看到你爸，我……似乎有点儿能懂得了。”
“懂得什么？你毕竟知道了什么？怎么越说越乱了，这跟你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留在这里或许有不得已的原因，他们不接洽你不告诉你他们还活着……应当是出于愧疚，他们宁肯你认为他们已经逝世了。”
仿佛一柄利刃，令狐小丫的胸膛被穿透，她轻轻推开楚朝阳低头看，似乎看到大片大片的血迹正在蔓延。
“愧疚？”
“我父亲对我，我对我父亲，都是由于对彼此的愧疚不敢往接洽对方，也是由于自满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先低头，所……”
“可是是家人！家人之间还要什么愧疚！”
“小丫，也许事实不是如此呢，你冷静点儿听我接着说。”
令狐小丫被强力按在沙发上，楚朝阳往返踱着步子慢慢回想着，缓缓说道：
“我提议他给你打电话，他拒尽了，他说他不能。他再一次请求我离开，假如不是他病发住院，我想我真的会离开。”
“病发？他怎么了吗？”
“似乎不是太严重的病症，他们不许我往医院，似乎是有意瞒着我，连小热都不知道你爸爸毕竟是什么病，只是知道他发病的时候浑身抽搐，有时候还会口吐白沫，很吓人。”
“这是……癫痫？羊角风？还是什么？”
楚朝阳还是摇头，“不管我是不是猜对了，都没措施得到证实。后来他问我，是不是决心留下来的时候，我想我应当替你留下来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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