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祁让（1/2）
“你说她没往？”楚叶听着竹子的回禀，高声反问道。
竹子低下头，仿佛是由于自己没能办成楚叶交代的事儿而感到羞愧。
楚叶叹了口吻，“算了，她既然不想，便也不要逼她了。你往问问她，愿不愿意出往做些小买卖，若是愿意，我可以给她拿些银钱。”
楚叶说完，竹子却还是在原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
竹子沉默了许久，才考虑着语句说到：“大人，属下感到那位云清姑娘，似有不妥。”
不妥？
楚叶抬头看着他。竹子并不是多话之人，他既然说有所不妥，许是那云清行事，确实有些古怪。
她拿从水盂中拿起那支被司马瑾扔进往的狼毫，沾了沾墨汁。一笔，便在宣纸上勾画了出了一座青山。
一时无声。
竹子不知道楚叶会如何往想，只是作为她的下属，他自然有责任为主子排除那些不循分的因素。楚叶只是重复着沾墨，下笔这样重复的动作。窗外冷风咆哮，尽不留情地将树上的梅花吹落。
几笔过往，楚叶又将那狼毫扔进笔洗，留下句话：“你看着办。”
竹子忙不迭地出声应下，退出了书房。
楚叶轻轻将画吹干。一副《山水林木图》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她的书桌之上。
楚叶所画的山，是东尧的国山太行，与圜丘不同，太行山上的祭坛只有在新帝登基时才会启用。虽说长久不用，但平日里也护国寺的僧人前往打扫。由于是皇家园林，又是重中之重。太行山上的圜丘常年伤碎，唯有护国寺的主持与新帝手上各有一把。先皇逝世，便会与遗诏放在同一个紫檀匣子中，一同交给新皇。
祁琏登基时，朝政混乱，又由于他非嫡非长，就算是诏书，也不过是一道没有证据的口谕。实在是由于其他的皇子不成大器，祁让又表现的无心皇位。朝中大臣便吸收了这个天子。可正由于只有口谕，大臣们固然表面不说，可私下中都不免议论，说祁琏并非真正的皇位继续人。祁琏为此，不知道多少次地责备楚叶办事不力。
没有大钥匙，祁琏自然也无法进进太行山的圜丘行祭天之礼。没有祭天，就连东尧的百姓都不免认为祁琏的皇位，名不副实。
而这就是楚叶所要利用的！
元月初八，在皇城圜丘所举办的祭天礼是由祁让代行，可上天却也没有因此降罚。那么她就可以利用舆论，营造出祁让也是上苍承认的皇位人选。再然后，只需要在祁连之前找出大钥匙。祁让，就将成为东尧的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
楚叶嗤笑一声，什么真命，什么天选，不过是人间博弈的成果。
赢了，便是真命。输了，万劫不复！
楚叶透过窗户，朝着东边看往。如今的祁琏，定然也被民间的那些言论吵的头痛不已吧。
……
东尧皇城，安邑王府。
祁让站在桌边，桌面上同样展着一副《绿水青山图》。只是这副图画不同于楚叶是自己所画，而是当世大家元牧歌所书。说起来这位大家也曾科举落第，可家中操行，实在没有银钱能搞让他再考一科。这位大家便只有变卖字画，盼看能够凑够银钱，让他再次上京赶考。
他在市井之中摆摊，自然无人赏识。若不是当时名满天下的楚家族长出游看到，恐怕这世间便要错过如此的鬼才了！
祁琏也是爱好元牧歌的画儿的，甚至想让这位大家为他画上一幅《帝王巡幸图》，可元牧歌感念楚氏知遇之恩，如伯牙碎琴一般，发布此生不再出山作画。自此隐居山林，做了个玩乐痴人。
物以稀为贵，也正是因此，他如今传世的画作皆被炒至高价。更有甚者，所需黄金千两。
而祁让手上的这幅图，画的虽不是王屋太行此等名山，也不值千两黄金，却也是他花了千两银子买回来的。
他看着这话藐视一笑，挥了挥手，对下人说道：“收起来，明日随我进宫献给皇上。”
下人连忙手脚麻利地将画卷收起卷好，又放进了檀木所制的匣子中。还不忘在其中放上两粒樟木丸，免得有蚁虫克化。
楚叶走到窗口，伸手拉起帘子，然后来到司马瑾的案桌旁，随手拿了一张奏折看。
“五天前，守城官员全被把持，事后我才知道，你带着李拾月往东南往了。”司马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要查案。”楚叶道。
“你现在做事都不用与我商量么？”
楚叶瞥了他一眼：“你凶什么”
司马瑾猛地回头：“李拾月逝世了，他从来没有败过。小叶子，你是不是想说，你要往陵拓关，你要履行你的承诺，给外面那些将士交代我告诉你，想都不用想”
楚叶“啪”地甩下奏折，冷笑道：“你把我弄回这西晋朝堂做什么？当花瓶一样摆着看他娘的司马瑾，我就往定了陵拓关怎样”
司马瑾一把扣了楚叶的手段，他眉间似笼着冰霜，气力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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