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发现(2/4)
陈孝言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张心越,你还可以更晚一点。
呵呵,晚吗?不够12点。
作为一个有夫之妇,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男人在家等得很惨?他一脸正经,眼底幽深,就像真的等得很委屈很难过。
只可惜,张心越见识过,他那所有的委曲求全的表情,都只不过是想要开启玩笑序幕的前戏。
哦。等久了?对不起啊,同志。
他看了一下树顶,直接无语状,张心越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冲上来,拖起他的手腕:哗,手表好漂亮。很名贵吧,多少钱?
他警觉地望着欢欣到夸张的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送给我,送给我……她一边欢欣,一边脱他的手表,他挥了一下手臂,她却更紧的抓住,解表链子的手指甲把他的肉扎得很痛,他有点窝火:张心越……
她仍旧扯着他的腕表,抬头略显意外的眼睛:喂,陈孝言,你不是说要负责的吗?你送我这个,我们就两清。
什么?张心越,你当我是什么?当这个表是什么?
张心越……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因为太用力,她整个被甩向了白槐树,左肩膊撞到树干上,她痛得愣了一愣。
他撑着腰,语声都颤抖了:你能把自己当……,我却不会把自己当嫖。客。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一条笨到连反抗都不会的水鱼吗?
她咬着唇不说话,下唇被咬得完全没了血色,苍白苍白的,他走过去,挽她松下来的发丝:你啊……就是会气我。我说的负责……
她啪的拍开他的手:好,负责啊,只要把表给我,就当是负责。我只当我那晚把自己卖了,还不行吗?
他的手空落的晾在空中,热腾腾的怒气在树底下燃烧:卖?你以为,你值这个钱?
哈,是我不值,还是你不舍得?
如果是卖,你一分钱都不值。他转身,暴躁的一脚踢向白槐树干,枝叶在她的头顶摇了几摇。她唇边扯开一抹笑:我以为,我值的。
曾经以为,我值得你整个天下。虽然那时候,你的天下很小,但那也是天下。
靠着白槐树,陈孝言抬头望了望那残忍的天色。枝叶蒙蔽了大片的光,暗沉暗沉的,像他的心。
等待,对他来说,是很苍惶的一件事。
2年前,在自己亲手布置的玫瑰花铺满的婚房,他等了她一天又一天。直到鲜艳的玫瑰凋谢成花泥,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找不到她,更找不到她离开的理由。
她可以拒绝结婚,可以走,甚至可以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但是,她怎么可以不给他一个理由?
怎么可以连再见都不说?
今晚,他又在树下等她。这一次,他明知她会回来,一分一秒却仍然等得煎熬。
他摸了摸手腕的表。他一向尊荣,所用所戴都是上品。这个腕表确能值她数年的工资。要是当嫖0资,大明星也能嫖得起。
可是,她什么时候明码标价过,而他又举起牌子拍了价?
那时候,骆巧巧极不屑他戴手表的习惯。
这个世界还有谁戴手表的啊,都用手机看时间好不好?
他抬了抬腕:习惯了。不戴不舒服。
习惯?她嘟嘴,摇头鄙视他的样子可爱极了:人家有钱人就习惯戴个名表来显摆富贵,你一个穷光蛋,几十块钱的表还戴得意气风发,唉,没想法。
嗯……他亲一下她嘟着的嘴:那是因为,你男朋友我帅。
才不是……她抬头认真的望了望他的脸,最后只好泄气的承认:好吧,你帅。
第二天,她就弄了条银光闪闪的链子把他的古董表带换走,才很满意的点头道:这样才好看。
他有点晕,无奈的挣扎:你让我用旧表带吧,那是我……妈送给我的。
她瞪着故作迷糊的眼,小嘴巴一张一合:可是,这是我送给你的啊!陈孝言……到底是我送的漂亮还是你妈送的漂亮?
……好吧,你送的漂亮。
结果,他用那条35块钱的银表链,拴着一只35万的名表,戴了3个多月,又被邓越足足耻笑了3个多月。
……
就是这些细碎的回忆,铺满他长达2年的等待的路,让他清醒的感知到,那些过往并不是一场幻梦,骆巧巧是曾经真实的存在过……即使,她根本不叫骆巧巧。
她还是存在过。
老黄从车里走过来:二少,回家吧!明天,你早机。
陈孝言已经接连有5天没打电话搔扰张心越,也没在大堂守株待兔。张心越心里感叹:吵架果然伤感情。
现在,他终于有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不用负责了。
不过,他对她,何时有过真感情?何时又真的想过要负责?
快乐的童年一闪即逝,留给她的只有那连回忆都模糊的笑声。那些笑声在父亲从楼顶跳下来时被击得支离破碎。
爸爸血淋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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