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授徒成私,养女为妻(2/4)
料陌玉之外,就是抄这些经。
记得以前听人过,若有人病重,将经制成天灯,夜晚放飞,可为病中之人祈福。所以,四海一回山,就每日抄写经,放天灯。只为盼着陌玉早日醒来。今日陌玉已醒,可见此法当真可行。
四海将抄好的经晾干后,用浆糊将它粘在了天灯的框架上。等着天黑时放飞。
傍晚时,陌玉又醒了一次,却只是喝了几口汤水又昏昏睡去。
四海怕陌玉夜里醒来时床前无人,趁雨势渐,出门放了天灯后,却也不敢去睡,搬了凳子守坐在陌玉床前。
榻上陌玉脸庞清瘦不少,但其淡雅出众仍是无人能出其右。
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
四海看着陌玉,脑中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将手伸进脖子里摸索了半日后,从颈中解下一圈红绳,上面挂着个通体灵光的白玉,四海将那块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白玉系在陌玉脖子上,道:“师父,这是那年我爹爹死时,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给我的,她她是我娘,可是我不懂,我爹爹过,我娘早在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的,怎么会又多出一个娘呢我也不知她的是真是假,可是她却给了我这块玉……师父,你若是醒着定要我不该要人家东西的,本来我也不想要的,我又不认识她,可她却这玉是块宝玉,日后能救我一命呢。师父,现下我将这玉给你,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四海顿了顿,室内立时一片安静,只听见细雨打在窗上的声音。
感觉眼内湿湿的,四海抬手抹了下眼角,道:“师父,你,那人真是我娘吗那这么多年了,她为何不来找我和爹爹为何不来看看我们非要等到爹爹死了才肯出现”
窒内寂静,无人应答。
四海又道:“师父,你知道么,那人长得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就连梦遥姐也没她好看。师父,你,她带走我爹爹的尸体是要干什么呢安葬吗那人真怪,临走前,我给她拿件蓑衣,她自己不穿,却要我盖在爹爹身上……爹爹已经死了,穿与不穿又有何分别呢”
山雨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窗前花。
四海低下头,半晌不语,过了许久后,复又抬头,笑中带泪,道:“师父……师父你这次是要死了吧……真好,当年那个算命的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命中带煞,果然克死了很多人……”四海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砸在衣襟上,湿了一片,她哽咽道:“师父,你可后悔么都是我害死了你,你……你怨我么师父你别怪我……我……若你死了,我也是不活的,所以师父你别怪我……我不会让你等很久……”
……卿为师,我为徒,百年相赴黄泉路。若得哪方先弃顾,奈何桥上为君住。
画楼雨声寒,东风吹罗幕。
无奈长夜人不寐,细数雨声到天明。
第二日,四海是在陌玉的轻唤声中醒来的。一睁开眼,便看到陌玉坐在床头关切的瞧着自己,看样子竟比昨日醒来时精神得多,不由高兴的道:“师父,你醒了你……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陌玉摇头道:“不忙,你且先扶我起来。”
四海上前扶着陌玉的胳膊助他下得床来。
陌玉披件外衣走至窗前,推窗外望,喃喃道:“竟是春天了。”
春色恼人。
时节已至清明,桃杏芳香依然。雨之后,暗香朦胧。
陌玉道:“你干爹忌辰已到吧”
四海道:“十日后便是。”
陌玉点点头,突然掩口低声咳了起来,四海见他咳得难受,忙上前在其身后轻拍着。
陌玉摆了摆手,道:“无他,只是为师近日身体不适,去杭州前的诸多事宜,怕是要交于四海准备了。”
四海想了想,为难道:“师父,你病成这样,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陌玉摇头道:“不可。四海不必担心为师,为师不会有事,你只管准备行装就是。”
四海担心陌玉的身体,知他面前状况只怕经不得舟车劳顿,就不想他去,但若只自己前去杭州而将病重的师父一人扔在这天山之上,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想来想去还是两人都不要去的好,就又去劝解陌玉。但陌玉态度坚决不容更改,四海最终也只得点头。
陌玉眼睛看着窗外,突然目光一凝,盯着某处,道:“那是何物”
四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远处凉亭之内悬着无数幅字联,轻风催动,白帛乱舞。那雪白的丝帛上书写着经,正是自己的笔记。
四海点头道:“哦,那个是这些天我放天灯的地方。”
陌玉疑惑的回头,道:“什么天灯”
四海笑道:“为师父祈福的天灯。”
陌玉静静看了眼四海,又回过头远远的看着那挂满字绢的亭子,皱眉道:“你写这字时心态没放平,这幅字写得虽用心,但字字之间却透着股悲凉之意,失了风骨。”
四海撅嘴道:“徒儿那还不是为师父担心么!”
陌玉道:“四海以为师父要死了,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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