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第十五节(1/2)

第三回财雄招祸起萧墙

话陈浩天在官道上突然调头,直向归去庄飞奔回去,原来陈浩天想到了一路行来,与自己交手或有瓜葛的都是死于非命,会不会有仇家跟踪自己,伺机栽赃陷害呢?那么归云庄是不是也在其中呢?陈浩天实在不敢多想下去,一路往回飞奔,只是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在距归云庄约五里地,陈浩天远远看到归云庄庄方向火光冲天,心想不好,马庄主恐怕又遭毒手了。他打马疾驰赶到,果然,归云庄陷于一片火海之中。庄中之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显然是被杀死之后才纵火毁庄。

陈浩天呆呆地驻马立于归云庄外的官道上,看着大火毕毕剥剥的吞噬着归云庄庄严宏大的房屋,他已经没有了愤怒,从江州神庙到归云庄的一路上,他见到了太多的杀戮,也感受了太多别人强加到自己头上的冤屈,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心已经长了茧,他非常明白,火烧归云庄这一笔帐,毫无疑问又算在了自己身上。不过,他身上的帐已经太多了,再多一点又如何呢?只是对手如此处心积虑,手段如此残忍狠毒,自己步步在对方算计之中,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他实在不明白这人和自己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到无边无际的阴冷黑暗之中,胸上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越来越沉重,真想对天长啸,以泄尽几日来的郁闷的委屈。

天亮时分,大火仍未熄灭。陈浩天想来,反正前路是无尽的麻烦,与其匆忙赶路,不如从容而行,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跟自己作怪,还好距中秋还有近二十余天,自己有的是时间。

想定之后,他一路向北,在官道上任马儿缓缓而行。心想什么麻烦要来就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路也倒平静。但陈浩天心中非常明白,平静只是表面现象,对手躲在暗处,不知又会想出什么坏主意。

一路轻走缓行,陈浩天在马上边养精神边想,自己步步被动,恐怕主要还是因为我明敌暗,如果想办法变为敌明我暗自己不就变被动为主动了吗?一路苦思,彷徨无计。

快到巢湖岸边时,陈浩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左右观察之后,未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他迅速打马钻入了树林。躲在林中,他找一个隐蔽的所在,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官道。

约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官道上并没有一人经过,陈浩天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不过他并没有气妥,他徒步从山上悄悄地往回走,确定无人跟踪之后,他从树林背后闪入一家农家,恰逢没人在家,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老头的旧衣服,换了衣服易了容,丢了一锭银子在柜上,从后窗又回到了林中。

在林中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当确定没人发觉自己的行迹后,他闪身上了官道沿着来路返回。

陈浩天心翼翼地走了半日,发觉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于是在刘家驿买了一匹马,于第二天下午回到了长江边。搭上一艘货船,溯江西上,准备从夏口登岸,然后取道陆路去南阳,会齐义兄“中原第一剑”林中雁,然后一起去洛阳。

奇怪的是,从太湖岸边乔装打扮走回头路以来,根本不象前几日那样步步荆棘,一路行来平安无事,竟然没人再找陈浩天的麻烦。

六日后的晌午,陈浩天到达了南阳。他本想直奔城北的落雁山庄,去找大哥林中雁,但近六日的“静”与前几日的“乱”对比太过强烈,让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似乎这“静”中酝酿着更大的麻烦。于是他换了衣服,改头换面成一个虬髯大汉,心想这样的人物每天能遇到几十个,是最不起眼的角色。然后到城中最出名的酒楼卧龙庄,稍作歇脚并顺带用点酒饭。

卧龙庄乃是南阳城中规模最大的客栈,南来北往的客商经常在此落脚,确是热闹非凡。陈浩天在楼上临街处坐下,点几个精致的特色菜,要了一壶当地有名的隆中曲,自斟自饮起来。

旁边几桌坐满了带着各种武器的各色人等,吆五喝六,大多都有了五分醉意。陈浩天从各人的装束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江湖人物。

在猜拳行令声中,只听一粗豪的声音:“你们可知道近几日江湖上发生了一桩大事?”

旁边几人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大事?”

那粗豪的声音略显卖弄地:“这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近几日江湖上都传遍了,‘不胜先生’陈浩天杀死了‘江南镖局’三十多个镖师,夺走了‘江南镖局’押往澶州的军饷。”

其余的人都伸着脖子专心地听,只有一个头戴方巾的青年书生轻蔑地笑了笑,:“我道是什么重大新闻,原来是些过了时的东西。我还知道陈浩天盗取镖银之后一路杀人,先后杀死了‘大内三刀’之一的刘仁志,‘飞天神丐’侯松云,还有其它四名大内高手,直到火烧了归云庄,然后不知所踪。”

陈浩天听着这人的声音好是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这几人的都是关于自己的事情,这种被江湖人士侧目的结局倒并没有太出他的意料,只是想不到传得如此之快。

另外几人目瞪口呆,其中一人问道:“你‘飞天神丐’侯老前辈也被这个‘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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