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登科宴（2/4）

殿试应答与韩煜的答案恰好完整相反，莫知言很难想象，在韩煜如此霸气的应答之后，他还能有什么理论是能让凌霁和大臣不仅认同，而且还是感到他的答案会比韩煜的更好。

这状元郎腹内文辞有多少，莫知言看不出，但这人看人的眼风却很厉害，他的唇角虽挂着和煦的笑，但那眼眸里透着的光，让莫知言感到，这是一个连笑都是很可怕的人。

内侍的一声唱喏将莫知言的眼力引了回来，凌霁和棠倪燕还有莫知远一同走来，凌霁没有牵着俩人的手，而是超于两人一个身子的走着。

莫知言已是许久没有见过凌霁了，本日的他虽穿着常服，但那浑身散发的气势便已高人一等，仍然是往日剑挺的眉，幽黑的眸，雕刻般的侧颜，但是嘴唇凉薄，这今世难见的容颜啊……竟没有温度。

莫知言不爱好他这样的冷淡与疏离。

所有人起身又伏下，行着大礼，凌霁终于微弯了唇角，让众人起身落了座。

有别于太上皇那般的豪放开场说辞，凌霁微带着笑，话语也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众卿桌前这酒，朕可是躲了很久的，本日是喜日子，你们能喝多少，便喝多少，都别拘着。”

凌霁这话潇洒却不失稳重，随性又不失高雅，即让人感到是皇家夜宴的严请求，又不会让人特别拘束，刹那气氛便生动很多。

“谢皇上。”所有人端着酒，仰头喝尽，又逐一坐下。

接下来自然是客套与冷暄，莫知言没有兴趣听，又转眼打量起其他人来。

坐在状元郎身侧的是榜眼，这人是上了些年纪的，坐在严溪身边，看上往就像是父亲带着儿子一同来赴宴一般。

从这榜眼的年纪来看，若是凌霁这次不安排科举，以后他怕是再不会参加了。

对于凌霁这次的特赦来说，他或许是存了感恩的，存了敬畏的，这样的皇家夜宴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长见识，换了他人多少都会四处视察看看，但不管凌霁有没有来，这榜眼从进座开端便极是守规矩，一直微低着头，规行矩步的坐着，没有多与人攀谈，从没东张西看过，凌霁赐酒时，便规矩的喝着自己眼前的酒，没有赐酒时便沉默的坐着。

这样的人不管是天生的胆小，还是这么多年来练就了警惕翼翼的过活，总之，他的人生不管会不会顺风顺水，最最少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

再下来便是韩煜，凌雅一直在看着，看一下还低头笑一笑，哪里需要莫知言多看上一眼，含笑不再看下往，端了羽觞轻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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